77. 不一样的沂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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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见霖道：“不是不是，我只是觉得你跟着我每每提心吊胆。如今好不容易在这僻野乡村过了几年安静日子，如今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群黑衣人要置我于死地。我连累你这么多年，当年年纪小还不觉得。如今回想起来，你陪了我十年，让我从黄口稚子长成如今。你却只得了个一等宫女的虚名。如今你已经二十四岁了，无家无业，想必当年你与你的心仪之人未结连理，都是因为我。”

霓烟忙捂住杨见霖的嘴道：“沂王莫要胡说，奴婢对您说过多次，我与他是阴错阳差才未到一起，与沂王你无关。奴婢早就想好了，等到奴婢年岁大了出了宫，就到奴婢当年给奴婢母亲买的那所小宅中养老。若是那时奴婢母亲尚在，奴婢还可在母亲膝下进几年孝道。”

杨见霖道：“你年岁大了自然我为你养老，此事你莫要担忧。若是可以，我定当将你母亲接来一同侍奉。”

霓烟笑道：“沂王说什么傻话？再过两年沂王就该娶王妃了，我年纪大了也伺候不好你们夫妻两个，还是不讨王妃的嫌，早点从你们身边出来的好。”

沂王斩钉截铁道：“我才不要娶什么王妃，纵使娶了王妃，她若对你不敬，我就废了她。”

霓烟听了本欲玩笑几句，可是看到杨见霖面色阴冷，不由得心中一惊，暗中揣度道：“如今沂王年岁大了，不能再当他孩童一般。刚才见他说的认真，不可再打趣他了。”

于是正色道：“沂王方才的话欠妥，沂王怎能因为奴婢而废了王妃？”

杨见霖一脸戾色道：“我不管她是多高贵的出身，只要她敢对你不敬，我就会废了她。”说道激动之处杨见霖抓住霓烟的手道：“烟烟，你不要离开我，只有你在我才感到安心，心中才不害怕。不论是谁只要对你不好，我就与他为敌。”

霓烟听罢心头大骇，看着杨见霖激动的情绪，忙安抚道：“公子说什么话，如今这深山密林的你让我往哪里去？我又如何要离开你。”

杨见霖听到霓烟的话，情绪缓和不少道：“对对，是我糊涂，怎得想到你要离开。”随后又一脸探究道：“烟烟，刚才王三和你说要去找林大人派兵来救咱们，你说应该是贺大人。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霓烟叹了一口气道：“我也有些不解，咱们打算出宫之时，我拜托王福儿给我表兄贺玉璋送口信，让他助咱们出宫。后来王福儿让王三哥给咱们赶车，我自然是认为王三哥是我表哥贺玉璋送给咱们人。”

霓烟摇摇头道：“可是，今天王三哥却说要去找林大人派兵来救咱们。难道助咱们出宫的是林大人，而不是玉璋表哥？”

杨见霖道：“林大人？那个林大人？”

霓烟不语，杨见霖看见霓烟不语，道：“烟烟，这个林大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心仪之人？”

霓烟看着杨见霖目光灼灼望着自己，只轻轻点了点头。

杨见霖又道：“天佑四年你父亲出事，天佑五年你进宫，在皇祖母身旁服侍。天佑五年你正好是十五岁及笄之年。你与那人天佑四年相识，相约金榜时、及笄后方才上门提亲。可见那人是天佑五参加春闱。”

杨见霖盯着霓烟道：“烟烟，我说的是也不是？”

霓烟看着杨见霖颇为复杂的眼睛，心中突然觉得，眼前这个人不在是那个无助的沂王，不是那个吃一片糯米莲子藕就开心半天的孩子，眼前这个人让霓烟觉得陌生又疏离。定了定心神，霓烟平静道：“沂王所言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