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 进东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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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喝了口茶，又道：“胡嬷嬷年纪大了，太子也没个知心能说话的人，他与你这般投契想来也是天意。如今皇上御驾亲征不在朝中。太子身旁没有一个人看顾，我亦是不放心。我此次把太子就交给你了。你当好好看顾他。”

霓烟道：“太后如此信任奴婢，奴婢自当全心全意伺候太子。”

太后点头又道：“若是遇到什么事情，只要事关太子，你只管直接过来回我。如今这偌大的皇宫之中，就只剩下我们奶孙二人了。”说罢心中一片凄凉，不由得落下泪来。

霓烟见状忙将一方丝帕递到太后手中，道：“太后放心，事关太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，凡事必定会回来向太后禀报。”

太后听罢点头道：“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。”

太子午时在太后宫中用膳。用膳期间太后对太子道：“见霖让霓烟每日伺候你可好？”

太子高兴的拍手道：“甚好，甚好，烟烟在我身边我甚是欢喜，多谢皇祖母。”

当天霓烟随着太子来到了太子宫中。

太子身边除了胡嬷嬷之外，另有两个教引嬷嬷，一个李嬷嬷，一个刘嬷嬷。还有四个二等宫女。上次与霓烟冲突的如月是一个。另外还有如玉。栖云，栖霞一共四个。

如今霓烟一来就是一等大宫女管着他们四个。别人不说，单是如月就不服气的。霓烟自知自己在此根基尚浅，也不与他们纷争。只是按着太后要求打点着太子的衣物用品。其余事情霓烟一概不放在心上。

这日这是霓烟给太子绣一个肚兜。有两种颜色的线用完了就唤一个小宫女小福子到织造处领丝线。不想小福子刚走到院门口就被如月叫住。让她去给后院的鸟雀喂食。

小福子回道：“秉如月姐姐，鸟雀午饭前已经喂过了。前胡嬷嬷说每日喂两次就好，现在时间上早我去织造处取了丝线再喂也不晚。”

如月哼了两声道：“这鸟儿也净捡高枝儿飞。如今有一等大宫女使唤你，我自然是使唤不动你了。可悠着些别从高枝上跌下来了。”未及小福子回话径自去了。小福子未敢开言匆忙取回丝线喂鸟去了。

不想过了几日，小福子与另外一个小宫女口角。二人拉扯间将太子的如意笔架打碎了。因这个小宫女在如月手下，当场就向如月告发，说是小福子将笔架打碎。如月听罢也不听小福子分辨，当下就命人捆了小福子在院中打起了板子。小福子连声哀求，如月不为所动。大声斥责小福子的道：“前怎么说你的？如今到好了，这高枝没占稳就掉下来了。如今你掉下来你的高枝呢？”

霓烟恰巧走过，听到此话知道如月是针对自己，便上前劝道：“如月姐姐此是太子宫中你既要教训小宫人，当把人送到慎行司才对。在这里绑着把人打的狼哭鬼嚎似有不妥吧！”

如月一直找霓烟的晦气找不到，没想到霓烟今日竟送上门来，紧忙起身应战：“大宫女教训自己手下的小宫女这本是宫中的规矩。你还未把宫中的规矩学明白，就来教训起我来了。真是枉费了太后对你的一片信任。别仗着太后与你撑腰，就今日斥责这个，明日教训那个的。今日我的错明日周贵妃来了，我就自己向贵妃请请罪。不劳烦罗大宫女操心。”

霓烟看了她一眼道：“你与周贵妃请罪也好，与胡嬷嬷请罪也罢，如今你在这里打人就是坏了宫中的规矩。小宫女虽受你调教不假，但犯错受处罚之事就是慎刑司的职责。送慎刑司去领罚，领打皆有章程。你在这里私自用刑又当为何？难不成如月姑娘将慎刑司刘内侍的差事也要代劳了不成？太子即将回宫你在这里打的人大呼小叫太子年纪尚小，若被惊吓到了，你可担当的起？”

如月被气的一句话都插不上，见霓烟不说话了，正要弹压几句，就见胡嬷嬷领着一众人等先进了院子。

如月顾不上逞口舌之快忙赶过去问安：“嬷嬷不是说后晌才回来吗？怎的如此早就回来了。”

胡嬷嬷进了院中绑着小丫头，眉头皱了皱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如月讨好的笑道：“这小丫头犯了错，奴婢在这里教训她一顿，让她长长记性。”

胡嬷嬷看了一眼小福子道：“赶快把人带回屋去，太子马上就回来了你这里弄的乌烟瘴气的，惊吓了太子，你吃罪得起吗？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，看来你是该去慎刑司学学规矩了。”

霓烟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眼观鼻，鼻观心，仿佛眼前之事与她无关。如月吃了这番排头只得叫另几个小宫女将将这小福子架回屋去。经过霓烟身旁如月回头之际不忘狠狠瞪了霓烟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