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第 10 章

特蕾莎读过不少书，据她解释，法兰西宗教信仰主要是天主教，历史上的宗教改革总是伴随着刀光剑影，从十六世纪的宗教战争到十七世纪路易十四的君权神授，天主教会的权力达到顶峰，即使后来有启蒙运动的冲击，教会的地位不如从前，但还有一定话语权。

“你会被他们当成女巫送上火刑架的。”

特蕾莎再次提醒黛躲进那个图书室。

林黛冷笑道：“我无错，为何要躲？”

特蕾莎有些意外地看了黛一眼，没想到外表柔柔弱弱的妹妹也有如此固执的一面。

“你别吓唬妹妹，她怎么可能会被送上火刑架。”

路易十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，幽幽道。

他转头对黛说：“你还是藏起来吧，那些教会虽看你是公主，也不敢拿你怎么办，但也逃不了麻烦。”

区区几颗苍术就会送上火刑架？黛只觉可笑，这是古书上的法子，在这偌大的法兰西，难道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这苍术的用处？

路易十七听见黛的想法后，低头思索一番，随后笑着抬头，说：“我知道谁可以证明妹妹不是女巫。”

大主教和卡洛纳先生兴冲冲赶来，黛她们在楼上冷眼看着卡洛纳先生对那些白烟指手画脚。

大主教倒是神色淡定，在胸前划个十字后便上前向黛她们行礼。

“亲爱的索菲公主，听卡洛纳先生说，你会些巫术？”

大主教温和地问。

林黛欲要回答，却被卡洛纳先生在一旁打断：“哦，我的上帝，这结果显而易见，那些疯狂的白烟可不就是女巫下的巫术？”

“对了，说不定咱们国王就是因为巫术才感染上天花，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得病？”

卡洛纳又补上一句话。

大主教拿出圣水，一手握住银制十字架，轻声说：“你需要圣水驱邪，随后和我一起去巴黎圣母院。”

卡洛纳在大主教身后得意地露出微笑。

这时又有人进入杜伊勒里宫。

“尊敬的王储、公主以及大主教，在下是安托万.洛朗.德.拉瓦锡，参见各位。”

一头白发男子恭敬道。

原来路易十七利用王后的手谕把巴黎皇家科学院的拉瓦锡叫来，拉瓦锡是法兰西著名的化学家，他年纪轻轻就成为科学院士，凭着对空气成分的研究扬名科学界。

对面到底是个著名的科学家，大主教放下十字架，不敢慢待拉瓦锡，只问他有何事。

“古怪的科学家，不，应该是炼金师……”卡洛纳先生在一旁咬牙切齿，拉瓦锡不仅是皇家科学院士，还是税务官，他向来不待见对这科学家，他为财务部长，知道国库的一部分也拿去给拉瓦锡建实验室，研究化学去。

谁会关心空气里有什么？在卡洛纳先生眼里，拉瓦锡的研究就是多此一举，有这钱还不如给他换成贵重的古木家具、罕见的东方陶瓷、或者一大锅美味的撒上糖霜的蛋糕。

拉瓦锡一进来就看到苍术烧出的白烟，他利用化学家特有的灵敏的鼻子嗅了嗅。

这是东方特有的香料味。他没想到法兰西王室已经奢华到随便烧香料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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