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 反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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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柳臣一进门就看到楼儿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，在房间里急的转圈圈。

看到他回来了，楼儿“蹭”的窜过来，说：“侧君，你可算是回来了。我还以为你被人发现了，给捉住了。都快吓死我了。这要是让人发现你偷偷出去骑马，不得把我给打死啊！”

他本就是一个刚进府没多久的小厮，又是唯一跟在安柳臣身边的，不好好劝说侧君在内院里安分守己的呆着，还帮他瞒着去外面学骑马，被发现了，定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。

安柳臣毕竟是个侧君，那他作为小厮不就是纯纯的出气筒！

安柳臣拍拍他的肩膀，安抚道：“你在这岚荷苑也住了一段时间了，平日里有多冷清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如果不巧，真的有人来了，又那么好巧不巧的来问为什么我不在。你就说，侧君觉得院子里太冷清了，想一个人出去走走。我不敢拦。”

楼儿听着他平静镇定的语气，终于放松了一些，然后道：“这里别人是不会来，可芷云姐姐还有大小姐，咱们能够瞒多久呢？”

这个确实不好说。

他如果只是偷溜出去便还好，但是要练骑马的话，就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，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，说不定哪天就被发现了。

安柳臣道：“芷云不好说，但是以我对赵梓言的了解，即使发现了，她也不会重罚于你的，她这个人还是很讲道理的，不会连坐，至于我嘛……”

楼儿摸准了他的性子也知道他不会计较，便抢话道：“以你对大小姐的了解？你连大小姐穿多大的肚兜你都不知道，你了解什么！”

“你！”想不到楼儿年纪小小，竟然拿这种事情来揶揄他。安柳臣在他手臂上扭了一把，“再胡说，罚你饿一天。”

楼儿知道他不会那么做，但还是紧闭着小嘴不说话了。

楼儿其实是很庆幸能够跟在安柳臣身边的，最初安柳臣在府上的地位低，现在也日渐好了起来，尤其是安柳臣性子好，对他并不像其他人对待下人那样，不仅说话没什么忌讳，日常穿衣、洗漱、沐浴，都不用他来伺候，还让他同桌吃饭。

这种待遇，长这么大以来，真是想都不敢想。

“人都死到哪里去了！”

屋外炸响一声尖锐又带着如同碾碎枯叶的沙哑喊声，突兀又刺耳。

一向安静和谐的院子忽然被划破了一道痕迹一般。

正在桌前吃饭的安柳臣和端着碗站在身边的楼儿对视了一眼，一种不好的预感，同时涌上心头。

一听这就是来找茬的，还是硬茬。

安柳臣猜测着，赵梓言不屑与府上的人虚与委蛇，周围的人介于她是朝中要臣，也不敢来找她的事儿。

他和别人也没接触，不该惹了什么人，那谁会来找茬呢？

思来想去，最有可能的就是赵金环。

安柳臣低声道：“她不是被关禁闭一个月吗，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了？”

楼儿脸色难看，道：“侧君，你是说……”

安柳臣起身道：“不怕她。一个满脑子都是下三滥的东西，走，去会会她！”

想起之前的两档子事，他就来气。一而再，再而三，没完了，不是耍阴招就是找事！

他们一前一后走到院中，却发现院子里站着两个上了些年纪的人。

一男一女，前面的一看就是府中的婆子，至于后面的，鼻孔朝天，脸色不善，不太像是老奴，可如果说是府中哪个长辈的侧君……

看起来又不太像。

府中丫鬟和小厮也是分等级的，难道他是赵金环院里的一级老奴或是厮长？

安柳臣给楼儿使了一个眼色。

楼儿上前几步，挺直了脊背，摆着架势，道：“你们是哪个院里的，当这是哪？横冲直撞，没一点规矩！”

楼儿说完，王婆子和那个“一级老奴”惊愕之余快要气炸了。

王婆子还没骂开，“一级老奴”忍不了了，直接指着楼儿说：“王婆子，给我打，撕烂他的嘴，掐烂他的肉，让他胡言乱语！”

“您瞧好儿！”王婆子恶狠狠的咬着牙说完，就扬手要扇楼儿巴掌。

被安柳臣眼疾手快的给拦下了。

王婆子是铆足了劲儿扇的，却被安柳臣给捉住了手腕，然后用力的给甩开了。

王婆子身子都跟着偏了一下，接着有些错愕，朝着身后发话的人看了一眼，没敢言语。

一般男子都体质偏弱，王婆子向来一身蛮劲儿，眼前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，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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