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孕灵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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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霜气缠住她的手腕：“阿姐。”

江斩玉驱除霜气：“叫我江芷。”

“江芷……”裴令闻在嘴里把这名字反复咀嚼，不知想不到什么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，“阿芷，这钗名唤‘沉青’，是我亲手所做。”

江斩玉听到那声“阿芷”头皮发麻，从前她唤宿止，也是“阿止”！她拧眉不说话，想想不过是个代号而已，叫便叫罢。于是随口道：“这名字不错。”

裴令闻像是尝到了甜头，不光立马给她让开道，还遣妖送来了不少雕刻成莲型的小饰物，大多是木饰，摆在桌面上的那种小摆件。江斩玉拿起其中最显眼的摆件——一个坐着的男子，正在细心剥莲蓬。

她手指在那男子身上摩挲了两下，又觉得不太礼貌，默默把手收了回来。

月升檐角，夜色渐深，江斩玉手里捏着几页薄纸，双眼不眨。灯盏的火苗晃了晃，她只觉纸上文字被映得刺目，眼里有些干涩。

「蛉妖阿筝天生残缺，母亲用至宝孕灵珠为其续命，却引灭族之祸。阿筝背着母亲的尸骨踏上复仇之路，发现了孕灵珠真正的秘密。」

——《阿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