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1章 谁是最后的赢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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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已深，已到宵禁的时辰，空旷的街道上响起了急速的‘哒哒’马蹄声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兆。

一时间，留白和藏锋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五年前，这一切与五年前何其的相似，但却又完全的不同……

就像是此时此刻，傅云徵的心境。

五年前，他的至亲，他的师友，全部都离他而去，那个时候的他从战场上归来九死一生，遍体鳞伤……

面临的，是楚家人以及他的母亲一遍遍宛若凌迟的质问。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杀死你的舅舅？”

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！”

他也在自己的心中一遍遍的反复问自己，为什么当初死在儋州的人不是他呢？

如果就那样死在了儋州，以太子之尊殉城而亡，是不是便没有那么多牺牲了……

世间的一切，并没有如果两个字。

当他习惯了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，在那红莲地狱中以病痛之身踌躇前行、只为拨开迷雾寻找一个真相的时候，有一个少女告诉他……

想要保护他。

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悸动，像是有什么，一点点占据、填满了他空洞的内心。

一时间傅云徵的心中百感交集，但佛桑见他久久都不开口，瞬间急眼了……

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傅云徵不相信她就算了，还不说话，看不起谁呢！

“我才不是那种只能被你保护在羽翼之下的燕雀，若是可以，我希望有朝一日也能与你并肩遨游云霄……”

情急之下，佛桑将原本藏在心中许久想要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，话音方落就有些后悔了。

这话听着，怎么像是上赶着……表白呢？

闻言傅云徵的神色终于有所触动，凤眸看向佛桑，深邃的目光中藏着一缕佛桑看不懂的复杂道：“从一开始我便知道，你并非是寻常女子，只是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呢，便被性急的佛桑打断道：“你就是不相信我！”

这还与其说是生气，还不如说是借题发挥在嗔怒。

藏锋和留白……

他们在马车的角落里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，两个大男人都快缩成一小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
偏偏这留白嘴贱，非得在这二人气氛十分微妙的时候，他开口来了一句：“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应该不是在车里，而是在车底。”

留白这一小声嘀咕，倒是让佛桑想起了马车里还有其它人在呢！

平时她和傅云徵私底下闹别扭也就算了，今日却被其他人看了去，顿时面上一热，讪讪的扭过了脸不再开口说话。

马车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分。

藏锋……

呵，什么车底？直接去车轮子底下待着吧！

留白心中咯噔一声，反应极快道：“禁军应该没追上来了，我去外面赶车去。”

藏锋也顺势道：“我同你一齐。”

这十几日藏锋跟在佛桑身边没白跟，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