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吃,不必喝,某种程度上甚至还间接达成了她日日与凌守夷相见,面对面刷好感度的目的。夏连翘说不好这个小黑屋到底是她占便宜了还是凌守夷吃亏了。被捆仙索拴着到底太过无聊,女孩儿将脚脖子上的捆仙索晃悠得铛啷啷响,扰得正阖眸打坐修炼的凌守夷不胜其烦。待他处理公务时,她便很新奇地蹭到他身边来,一会儿摸摸砚台,一会儿又悄悄顺走他桌上的白宣折纸飞机玩儿。少年泠然如玉,正襟危坐,力图将她当作不存在。却不料她看到他这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,心中意动,偷纸时还不忘飞快地在他下颌溜了一把。凌守夷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眼。夏连翘却已光速收回揩油的爪子,乖巧正襟危坐。凌守夷:“……”少年冷冷清清,威慑般地瞧她一眼,正欲别开视线,不欲与她白费口舌,多加计较。孰料,一张晃晃悠悠的纸飞机正中他眉心剑痕。“……”空气霎时凝固。夏连翘看着他俏脸与纸飞机撞车现场,忍不住“噗”地笑出声来。偌大的一张纸飞机盖在他脸上简直像一场盛大的遗体告别仪式。凌守夷面无表情一把薅下纸飞机,当着她的面缓缓捻碎成齑粉。她现在真的怀疑,凌守夷一定后悔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了。即便如此,她也不会轻易叫他安宁。凌守夷已经在竭力无视她的存在。女孩儿却还是眉眼弯弯,眉飞色舞,得意洋洋道:“小凌,小凌,快看。”他并不抬眼。她就在他耳边魔音灌脑,变着花样儿地与他犯贱。待他不胜其扰终于抬眼时,女孩儿乌眸灵灵,红润小巧的唇缝中露出一排洁白细密的贝齿,两只虎牙尖尖利利,笑道:“你快看我转笔。”凌守夷微微一怔,不觉顺着她视线望去。少女得意洋洋,指尖如飞,一支未蘸墨的狼毫在她手中绽放出一朵墨花。“你想不想学?想学我教你?”她以逗小孩的语气循循善诱。凌守夷:“……”少年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,眉心青筋跳了几跳,默默咬紧后槽牙,强压下将她按倒在地教育的冲动。夏连翘当然也不是在毫无意义地调戏他,她吃一堑长一智,跌跌撞撞至今,勉强也算摸清楚了此人到底想要什么。她越黏他,越聒噪,他似乎越安心。对凌守夷来说,她只骚扰他一人,是折磨似乎也是享受。既如此,那她就不客气了。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夏连翘卯足了劲儿在他身边狂刷存在感,不是去拍拍他的头,便是去扯扯少年道袍衣角、乌发,捏捏他的手。任由凌守夷如何冷着脸叫她下的生生世世不得离开你寸步吗?”她没骨头一般地笑眯眯地趴在他肩膀,将少年白嫩如玉的耳垂捏得红通通的,“难道你现在就反悔了?”她拉长了腔,一咏三叹:“好薄情呐~~小道爷~~”孰料,凌守夷被她磨得无法,竟选择阖上眼,抱元守一,不去看她,任她在自己身边天魔乱舞。迟迟未得到他的回应,时间一长,女孩儿却不知怎么回事没了动静。凌守夷却并未感到如释负重,反而心地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,只怕她静悄悄地又与他整个大的花活。少年掀开眼,正欲看个究竟,目光却在触及夏连翘的容色时不由一怔。之前还咋咋呼呼,闹腾个不停的少女,此时却面色古怪,脸色泛红,乖乖地缩在角落里。她双颊泛起微红的花色,一双杏子眼像雨后挂在树梢儿最青嫩的春杏,眼里波光潋滟。支支吾吾,畏畏缩缩。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,竟像被火烫到一般,猛地移开视线。凌守夷皱起眉。这并不对劲。“小凌。”夏连翘抱膝缩在角落里。她红着脸,实在难以启齿,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:“我伤心契……好像又发作了……”伤心契的发作本没有任何规律和道理可言。但夏连翘并不确定这一次凌守夷还愿不愿意帮她。凌守夷果也未料到这一着,不由沉默。“……”她猛地意识到不对劲,辩解道:“是真的!我没骗人!”他这个反应,简直就像是她有意骗他与她欢好一般,她还没痴-女到这个地步。“哦?”凌守夷果不打算与她解契,不带任何感情波澜地淡淡反问道:“是么?”言罢,便收回视线去做自己的事。夏连翘一怔,做梦也未曾想到凌守夷竟如此薄情。伤心契发作,她如今浑身绵软无力,一波又一波难以启齿的情-潮起伏。她咬住下唇,如雨汗珠霎时便浸透了身上单薄

的布料。凌守夷不肯帮她,她总不能再强推他第二次。之前也不是没发作过,总归忍一忍就过了。毕竟她能调戏凌守夷,却不太想在他面前真正暴露出欲-求不满的丑态,便咬着嘴唇,一意忍着。心上人就在咫尺之间,羽衣道冠,清冷出尘,却不肯施以援手,夏连翘正值全身上下的感官最敏感的时期,心里不由又泛起阵阵委屈来。凌守夷见她又未曾有声响,便掀起眼睫又多看她一眼。霎时,眼底便撞入活色生香的一幕。凌守夷吐息微乱,静静她望着。女孩儿咬着唇蜷缩在地上发抖,汗水浸透了她乌发,紧贴着白嫩的肌肤,玉色的裙摆如雨中的玉兰花瓣一般散落开,整个人恰似雨后枝头摇摇欲坠的一串山果。又像是摔碎了一地的碧翠色玉盏,在眼底倒映出脆弱绮艳的一捧绿。凌守夷不必多想,他曾触手,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晓这串山果有多青涩丰沛。也只能有他一人知晓。见他垂睫俯视下来,女孩儿扬起濡湿的眼睫,眼里闪动着欣喜的,不加掩饰的渴求,“小凌!”与绝大多数穿越女不同的是,夏连翘她父母双全,家庭幸福,没有不幸的童年,也从来不忌惮于在亲密的人前撒娇乞怜。凌守夷喉口微动,垂下眼帘,打定心意,一志凝神,守静致虚,不再多瞧她,将目光重又凝定到眼前的公文上。……怎么又转过脸去了!她汗如雨下,心急如焚,“小凌……”凌守夷目不斜视,头也不抬,语气十分抽离疏淡:“请、便。”夏连翘一时之间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她大脑轰隆隆作响,像是有一百辆火车同时开过: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凌守夷平静抬眼,瞳色浅淡,清楚地倒映出双颊酡红,春情泛滥的她:“道友请便。”夏连翘怔怔地,不敢相信他竟心肠歹毒可恶到这个地步。凌守夷的目在她指尖垂落一刹,便再度转过脸去,不再理睬她。如果此时她还猜不出凌守夷的潜意思,那她便不是那个穿越前,穿越后都驰骋高速的夏连翘了。她虽然掉节操了点儿,但那也只仅限于在调戏凌守夷的时候掉节操。他弱一点,她就强一些,有一个人比自己弱气,那她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。……这人真的是凌守夷吗?真的没被穿越了吗?她目瞪口呆。还是说她这段时间这连番作死行为不小心激发了他心中那微妙的s之魂?想想也是,若他性格里没有一点鬼-畜的意思,动手杀人时也不会这般凶残。到底是自己做手工掉节操,还是去恳求凌守夷?两相权衡之下,夏连翘咬咬牙,将这打娘胎里带回来的节操都抛之脑后,期期艾艾地磨蹭到凌守夷身边。红着脸,闭上眼。没事的,一辈子很快就结束了。她一鼓作气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想要你。”凌守夷这才调转回视线,垂眸欣赏着她如今可怜可爱的情态。只少年羽衣道冠,一丝不苟,丝毫不乱,冷清脱俗,仍不打算沾染红尘人欲,沐浴爱河。伤心契如今只剩一次。她若是有生命之危,他自会出手替她解契。但凌守夷心中明了,伤心契中间发作时,偶延缓几次,总归也无大碍。他是打定主意不与她解契,只冷淡的,清冷出尘的,俯观她一人在欲-海中挣扎沉沦。女孩儿咬了咬唇角,将头贴在他膝前:“求……求你……”凌守夷嗓音如水激寒冰,清清淡淡,半分红尘风月都不沾:“是么。”他忽一掸袖,从袖中挣出一件什么物什出来。啪。落在夏连翘眼前。竟是他化作凌冲霄走动时那柄佩剑。薄若蝉翼,轻若绢纱,色若堆雪,剑鞘裹以白鲛皮,星斗为文,阵列其上。一看到这把剑,她就想起初见时被他面无表情,不耐烦地拎到剑上御剑飞行的惨痛回忆。而此刻。那个初见时对她冷淡,不假辞色的少年,此时容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昳丽。仍是面无表情,容色泠然如玉。但言辞中透露出的恶意却与初见时绝不相同。少年一字一顿,淡淡道:“请。”夏连翘:“……”毫不夸张,这一刻,她脸色挣地一下就像是烧开了的开水壶,红到天灵盖都在冒烟,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凌守夷淡淡:“要我再说第二遍吗?”“请、便。”她又气又急又羞又惭,一时又怒从心起,恶向胆边生。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态,忍无可忍,扑倒在他怀里。凌守夷眼睫一颤,单臂将她稳稳接住。他小臂上的伤口这几天来非但

未曾愈合,甚至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剥离龙鳞,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。她重压在他身上,袖中肌肤便又渗出血来。他呼吸不自觉微微一滞。这鲜明的痛楚,竟让他感到一阵出乎意料的满足。这一刻,她带给他的爱是鲜明的,痛也是鲜明的。不再虚无缥缈,毋须他苦苦求证。凌守夷静静看她一眼,忽将她揽入怀中。毫不客气地,抬手,扬掌落下。她浑身一颤,咬住他肩膀。一阵痛楚传来,凌守夷垂眸又接连落下数掌,毫无怜香惜玉之情。啪、啪,响亮的掌掴之声不绝于耳。牵动她脚踝玉链当啷作响。琅琅有致,回荡在如雪洞般的渡霄殿内。“小、小凌……”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,咬着他肩膀,浑身颤抖,这一刻她羞耻恨不能土遁逃跑。实在不想承认,她竟然,竟然被他打到……凌守夷瞳色疏淡,看她一眼。翻手再次落掌。他并未打算原谅她。不必吃,不必喝,某种程度上甚至还间接达成了她日日与凌守夷相见,面对面刷好感度的目的。夏连翘说不好这个小黑屋到底是她占便宜了还是凌守夷吃亏了。被捆仙索拴着到底太过无聊,女孩儿将脚脖子上的捆仙索晃悠得铛啷啷响,扰得正阖眸打坐修炼的凌守夷不胜其烦。待他处理公务时,她便很新奇地蹭到他身边来,一会儿摸摸砚台,一会儿又悄悄顺走他桌上的白宣折纸飞机玩儿。少年泠然如玉,正襟危坐,力图将她当作不存在。却不料她看到他这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,心中意动,偷纸时还不忘飞快地在他下颌溜了一把。凌守夷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眼。夏连翘却已光速收回揩油的爪子,乖巧正襟危坐。凌守夷:“……”少年冷冷清清,威慑般地瞧她一眼,正欲别开视线,不欲与她白费口舌,多加计较。孰料,一张晃晃悠悠的纸飞机正中他眉心剑痕。“……”空气霎时凝固。夏连翘看着他俏脸与纸飞机撞车现场,忍不住“噗”地笑出声来。偌大的一张纸飞机盖在他脸上简直像一场盛大的遗体告别仪式。凌守夷面无表情一把薅下纸飞机,当着她的面缓缓捻碎成齑粉。她现在真的怀疑,凌守夷一定后悔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了。即便如此,她也不会轻易叫他安宁。凌守夷已经在竭力无视她的存在。女孩儿却还是眉眼弯弯,眉飞色舞,得意洋洋道:“小凌,小凌,快看。”他并不抬眼。她就在他耳边魔音灌脑,变着花样儿地与他犯贱。待他不胜其扰终于抬眼时,女孩儿乌眸灵灵,红润小巧的唇缝中露出一排洁白细密的贝齿,两只虎牙尖尖利利,笑道:“你快看我转笔。”凌守夷微微一怔,不觉顺着她视线望去。少女得意洋洋,指尖如飞,一支未蘸墨的狼毫在她手中绽放出一朵墨花。“你想不想学?想学我教你?”她以逗小孩的语气循循善诱。凌守夷:“……”少年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,眉心青筋跳了几跳,默默咬紧后槽牙,强压下将她按倒在地教育的冲动。夏连翘当然也不是在毫无意义地调戏他,她吃一堑长一智,跌跌撞撞至今,勉强也算摸清楚了此人到底想要什么。她越黏他,越聒噪,他似乎越安心。对凌守夷来说,她只骚扰他一人,是折磨似乎也是享受。既如此,那她就不客气了。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夏连翘卯足了劲儿在他身边狂刷存在感,不是去拍拍他的头,便是去扯扯少年道袍衣角、乌发,捏捏他的手。任由凌守夷如何冷着脸叫她下的生生世世不得离开你寸步吗?”她没骨头一般地笑眯眯地趴在他肩膀,将少年白嫩如玉的耳垂捏得红通通的,“难道你现在就反悔了?”她拉长了腔,一咏三叹:“好薄情呐~~小道爷~~”孰料,凌守夷被她磨得无法,竟选择阖上眼,抱元守一,不去看她,任她在自己身边天魔乱舞。迟迟未得到他的回应,时间一长,女孩儿却不知怎么回事没了动静。凌守夷却并未感到如释负重,反而心地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,只怕她静悄悄地又与他整个大的花活。少年掀开眼,正欲看个究竟,目光却在触及夏连翘的容色时不由一怔。之前还咋咋呼呼,闹腾个不停的少女,此时却面色古怪,脸色泛红,乖乖地缩在角落里。她双颊泛起微红的花色,一双杏子眼像雨后挂在树梢儿最青嫩的春杏,眼里波光潋滟。支支吾吾,畏畏缩缩。与他四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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