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 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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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还没离开，这间不算大的屋子就又挤进一个人来，这是个小姑娘，看上去比左明珠还小了点，她大咧咧地坐在楚留香对面的位子上，拿起胡铁花剩下的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，酒壶当然是空的，放在胡铁花面前的酒壶怎么会不空。

顾非烟问道：“你很想喝醉么？这种劣酒喝醉之后会上头，你还是去买点好酒来喝吧！”

小姑娘猛地踢了一脚胡铁花道：“那他凭什么能喝！”

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：“因为他穷，他没有银子买好酒。”

小姑娘瞪了他一眼，冷哼道：“我也没有银子，但我却值五百两银子。”

楚留香长叹一声道：“是艾青叫你来的？”

顾非烟笑道：“艾青，这名字可真好听，就像是爱情。”

小姑娘惊讶地看了看她道：“她是我姐姐，我叫艾虹。”

顾非烟又道：“艾虹，哀鸿，这名字悲切了点。”

小姑娘冷笑道：“你又叫什么？你琢磨人家的名字做什么？”

顾非烟喝了一杯酒，轻笑道：“我是个算命的。”

小姑娘摇了摇头道：“我不相信，你可能算出我多大了？”

顾非烟观察着她的表情，含笑道：“十五……不，十六，你长得就像石榴那么甜。”

楚留香觉得他这名字应该让给她才对，从金灵芝、华真真、东三娘、张洁洁到这个小姑娘，她全都调戏了个遍。

顾非烟喜欢美人，无论男女老少，只要对方不乱发脾气，她总是能欣赏欣赏她们的。小姑娘脸红了一下，她抬眸道：“如果我说，我是来勾引你的男人的，你信不信？”

楚留香的酒从鼻子喷了出来，因为顾非烟笑道：“不相信，那你就不会穿着衣服来了。”

亲身经历了不少剧情，她已经确信了外界传闻的，古龙女配角动不动就脱衣服的事实。据说古龙的色和黄易的黄，都是武侠小说的一种别样风采，她能欣赏但是不喜欢。艾虹笑道：“你可真有意思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正想要脱衣服呢！”

顾非烟笑道：“穿着衣服好看的女人，脱了衣服一定更好看，不看白不看。”

楚留香忍不住笑了一声，艾虹又恼怒地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，这和她用来踢胡铁花用的并不是一只脚，因为她的脚踢出来的时候，鞋底突然弹出段刀尖。

她这一脚当然没有踢中，有只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，抓住了她的脚。男人也是偶尔记仇的，谁叫她才踢了胡铁花，又想踢他的朋友呢。胡铁花可以容忍她踢自己，却不能容忍她用尖刀去踢他的朋友。艾虹朝楚留香眨眨眼道：“你这朋友不规矩，等不及我脱衣服，就开始摸我的脚了。”

顾非烟笑道：“你吃了他的酒，自然得给他做媳妇，老公摸摸你的脚，有什么不可以呢？”

艾虹“呸”了一声道：“我才不给酒鬼做老婆呢！”

胡铁花大笑道：“我也不想娶个脚臭的老婆！”

她的左脚势踢了踢胡铁花，身子突然向后一跃，倒纵而出，凌空一个翻身，已掠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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