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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班，除了琳娜、萧军之外，当他们到达联交所的临时办公室时，他们发现，星儿、刘刚、乔治……等等都在那里。
今天联交所的电脑故障，这在大家从业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，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不安。而且，上午萧军说的话，更让大家有些不理解。尽管他们都信任萧军，但这并不等于自己不在下面来想清楚。
要想搞清楚美国到底发生了事情，到底有多大的影响，那只有通过自己的彻悟了。
指挥中心的大会议桌上，十几台电脑围城了一圈，旁边聚集着萧军团队的八个人，正对着电脑屏幕指手画脚议论着。
晨星儿为萧军准备好资料，也来到这里，参与大家的讨论。
萧军在门口探了一下头，不想打扰他们的雅兴，又缩回了头。“琳娜，你去跟他们讨论吧。但在我还没十分肯定的时候，千万不要把我的看法告诉他们。我怕影响他们的思路。”
“嗯，我不会的。你去加班吧，要吃什么东西，我会让你那个可爱的妹妹替你准备。”琳娜点头应道。
“你难道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我准备宵夜吗？”萧军半轻松地说道。
“我都累了好几年了，也该让别的女人们替换我一下，尽尽心。我也休息一下，ok？”
琳娜说着，甩了甩手，一副轻松的样子。
萧军微微一笑，“晚安！”一句，向尽头的办公室走去。
琳娜的态度模棱两可，可萧军现在并不想去彻底搞清楚。在他的心里，摩根斯丹利和华盛投行有90%的可能性是在转嫁即将到达的内部危机，这已经足够了。但他要再一次验证自己的猜想，哪怕有一丝的错漏都不可以。
在自己的核心团队里，除了刘刚、王帅、星儿和自己是中国人，其余都是美国人，占了一大半。如果美国两个最大的投行出现危机，那不会是一两个银行的亏损的问题，势必将影响到整个美国的房地产行业和制造业。而且因为次贷的因素，两个银行的倒塌，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，整个美国金融界都会受到影响，从而造成股市、期货和信贷的严重危机。琳娜还好说，她会忠诚自己的决定。但要是乔治、杰克他们知道了，会不会让自己去推到他们祖国这幅多米诺骨牌呢？
答案很清楚，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。
现在萧军觉得自己的手很紧，他经历过无数次大小阵仗，这是头一次，危机即将来自自己核心团队内部，来自那些跟自己一起打天下、闯天下的兄弟。
萧军头有一点，但是他不能晕。他要尽快验证结果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和作战方针。
门，紧闭着。
晨星儿已经到门口三次了，每次见到门上挂着“请勿骚扰”的牌子，她都没有进去。
萧军研究的资料是她准备的，在她的记忆里，只有三分文件而已，按照萧军上午的阅读速度，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就会看完。可她没有想到，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半了，萧军还没有加完班。
看着紧闭的门，晨星儿有点犹豫，要不要敲门进去呢？
正这时，琳娜走到晨星儿的身后，扶住他的肩膀，道：“星儿，走吧。查尔斯有自闭症，每次到了大的战役，他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，谁也不见。最长时间的一次，超过了一个星期。”
“琳娜姐，不会吧？军哥哥不像那种有自闭症的男人，他的心胸可宽广了！他一定是遇到了难题，理不出头绪了。我们是不是进去帮帮他？”晨星儿担心地道。
“帮他？”琳娜伸手抹了一下晨星儿的额头，“没有发烧嘛，说什么胡话？这世界上肯定还有比查尔斯聪明的人，但一定不是你和我。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不是在思考股市，而是在衡量身边的女人。这个查尔斯变化太大了，他开始依恋那些女孩子了，这会给他的决定带来很大的麻烦。唉……，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琳娜刚才很后悔没有向萧军表达出自己的爱恋，没有将自己心里真正想说的说出来，而且还拒绝了萧军见她的邀请。刚才见到晨星儿往这里，她心里酸酸的，很不是滋味。
“好吧，看来也只有他自己帮自己了。”晨星儿留恋般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，“琳娜，我们休息去了。”
三个文件，萧军早就看完了。但是决定和分析花了他很长的时间。昨晚上的疯狂让他觉得有点累，他坐在地毯上，看着对面墙上的屏幕。
没有满脑子的琦念，也看不到任何一个女人，他的脑子充斥着数字和复杂得如蜘蛛网般的逻辑。
现代经济太复杂了，早已经脱离了自食其果的年代，按照萧军之前得到的金融资本论，他要屡清楚每一条思路和国家经济发展的脉络。需要计算，需要高深的理论，还需要强大的计算能力。而那些高深的概率计算、多元微积分方程组等等都不是他的强项，他只能满满地琢磨，慢慢滴去解析。他不能快，不能马虎，要一点点地仔细推导。
尽管现在对于宏观经济有很多现成的电脑分析程序，只要把数字统计进去，结果很快就能出来。但萧军并不以为然，因为每个程序都是建立在程序设计者的理论水平上的，除了那些基础不会错之外，分析和深化都需要理解和实战知识。因此每种程序都不可避免地有它本身的局限性。
一页页白纸上，写满了数字和公式，萧军不断地计算着，推导着。渐渐地，纸张飘满整间房屋的地毯上，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有时，为了前面已经计算出来的一个数据，他会找上好几分钟。虽然有点麻烦，但萧军必须按部就班。每个数据就是就是一个节点，每个节点都会按照他自己的方法画在墙上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大冷的冬天，萧军的额头、后背都是汗，头发也变得乱糟糟地了。越到后面，萧军的思路越来越清晰。
渐渐地，白色的墙上画拓扑树丰富起来，它几乎画满整整的两面白墙。
终于在启明星升起的时候，萧军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，剩下的将是如何构建全部结果，如何看待墙上的这些拓扑结构图了。
点燃一支烟，站在阳台上，萧军面对着维多利亚湾，看着周围黑黢黢的远方。海风从远处吹来，还带着一点点腥气，让萧军打了一个喷嚏。但那丝凉意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。
“真的到了判决生死的时候了！”萧军自语着，掐灭了烟头，按进花盆里面，走回办公室，拉开了最后的决战。
早晨八点钟不到，晨星儿拧着保温食盒，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临时办公室的门口。门口的牌子还在，曾铁坐在门口正在打盹。
听到脚步声，曾铁睁开惺忪的眼睛。见是晨星儿，马上站起身来，笑着道：“星儿，你这么早就来了？”
“铁子哥早！都八点半了！小军哥呢？他是不是还没有出来过？”晨星儿问道。
“嗯，他以前经常这样。”曾铁说着，帮她打开门，“你把吃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。思考的时候，他不喜欢人打扰他，你……”
“嘻嘻，琳娜姐跟我说了。你放心吧。”星儿说着，走进房间里。把食盒放在餐桌上，看着萧军办公室的门敞着，里面安静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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