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第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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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艾伦·里克曼是个成功的多栖演员，他不仅在电影《理智与情感》《龙胆虎威》等电影中，贡献出了精彩的演出，他在戏剧方面更是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。除此之外，他还演过音乐剧，就是在去年的时候，他还导演了一部戏剧《我叫瑞切尔·柯利》，还因此获得了导演奖类奖项。

而这部戏剧《我叫瑞切尔·柯利》，在今年夏天就开始于伦敦西区上演。

眼下唐纳德就带上了葛瑞丝去观赏这部戏剧，并在落幕后，邀请了里克曼一起去剧院附近的下午茶餐厅里共进下午茶。

和唐纳德，葛瑞丝一丝不苟的打扮相比，里克曼的打扮就显得随意多了，他今年已经六十岁了，但他本人并看不出多少老态，相反他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，即使随便打扮，随便做到那儿也能展现出很有质感的画面来。

唐纳德和里克曼是多年的老相识了，在此之前唐纳德已经向里克曼说明过来意。

“我很好奇，”在互相认识后，里克曼用他那很有魅力的腔调说，“像你这样醉心在学业中，向来对演艺界没有任何兴趣的女孩，是怎么一夕之间就对演戏产生兴趣了呢？”

私下里没少和故交谈论外孙女的唐纳德老先生，在外孙女明了的目光投递过来时，很是装傻充愣的低头端起骨瓷茶杯喝茶。

葛瑞丝收回目光来，对上里克曼深邃的眼睛，很诚实的回答：“它对我来讲是新事物，不会让我觉得无聊。”

里克曼挑起眉：“你知道吗，年轻的姑娘？在我看来，你并不是对演戏本身感兴趣，你只是对这么一门专业感兴趣，就像是当初你在继数学后对心理学感兴趣一样。”

不得不说，里克曼眼光毒辣，而且还一言中的了，就目前来说，葛瑞丝的确是这么看待演戏的。唐纳德也清楚这一点，在葛瑞丝说话前就带着点殷切地说：“兴趣都是可以培养的啊，再者说了葛瑞丝现在还没有真正领略到演戏本身所具有的魅力。那种魅力可以感染观众很多年，也可以让热爱它的人贡献出自己全部的热忱。这也是我找你的最本质的原因，艾伦，我的老朋友，你对戏剧数十年如一日的热爱，实在是无法不让人动容。”

唐纳德这一番话还真是说到里克曼心坎上了，不过将老友的赞美收下归收下，一向在自己的专业很严格的里克曼，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松口。他轻哼一声：“你家的小孩儿不见得是这么想的——”

再对上老友殷切的目光，他到底还是缓和了语气，“好吧。追求新鲜事物的女孩，鉴于你想报考皇家戏剧艺术学院，那么，你认为你有什么在这方面的特长，会让你在众多对演戏本身感兴趣，并且还有演艺经验的考生中胜出呢？”

“年纪在六十岁左右，至今未婚，但有一个伴侣，是少年时就认识的伴侣，你们相守到如今，没有孩子。从这一点，以及对职业的长久坚持，都说明您是一位固执的男士。”

葛瑞丝看着里克曼开口了，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他，不过很快就移开了，“虽然重视礼仪，但是对仪表并不十分在乎，没有吃午餐，早餐吃了炸薯块、吐司、煎蛋和清咖啡。在您从剧院步行到这里的路上，有一辆车经过您身边时，车轮压过一个浅水洼，溅起的水溅到了您的裤子和鞋子上，您当时只是擦拭了鞋子上的水泥点。”

葛瑞丝蓝眼睛又回到里克曼脸上，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：“敏锐的观察力算吗？”

这已经不能仅仅用‘敏锐’来形容了，好吗？

里克曼控制不住惊讶的神情，他不由得看向唐纳德。

唐纳德老先生早在外孙女开始演绎老朋友时，就很是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’的继续端起茶杯低头喝茶了，对老朋友投递过来的穿透性视线，就是视而不见。

里克曼：“……”

“如果您认为这有失客观性，那我可以随意演绎一位路人——”葛瑞丝目光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，在目光触及到一处地方时，她神情在一瞬间里就凝固了。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座椅在地板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，唐纳德诧异极了：“葛瑞丝，亲爱的，你没事吧？”

“什么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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