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第 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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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帝王所居之处雕梁画栋，极尽奢华，天界毕竟是仙家聚集之地，倒是少了那份俗世的珠光宝气之感。”

洛霖生性慈悲，为人却甚是迷糊，否则当初也不会连自己与梓芬有一女都不自知，此刻果然没有察觉梓芬背后的用意。

“那殿宇是否高大巍峨？殿内是否铺陈华贵？仙娥是否娇俏妩媚？”

梓芬眨眨眼略带调皮的问。

“天界本在九天之上，殿宇自然是宏伟高大，先祖天帝崇尚无欲清政，殿宇均为九天白所筑，虽有金漆为饰，但殿内却极尽省检，从不奢华陈设。”

洛霖哪里知道梓芬的心思，还兀自说道，“至于仙娥，六界之中九天之内，除了梓芬再无她人可令百花失色。”

梓芬先前那最后一问只是玩笑，谁知洛霖却面露心痛痴情之色，既然师兄心里念得是梓芬师姐，又何以会另娶她人。只是她现在已没有心思深究其中缘由，洛霖对天界的一番描述，让她更加笃定所见梦中的地方应该是天界无疑了。

既然想问的已经明了，接下来梓芬就听着洛霖随意聊着六界的趣事，不知不觉更深露重，自己竟趴在桌上昏昏睡去。

洛霖看着睡去的梓芬，眉如黛画，肤若凝脂，唇似勾勒，纵是天下第一画师，也万难画出她的万一。“梓芬，”洛霖在心中叫了无数遍，原本想要触摸她秀发的手，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。

“唉！”

洛霖长叹一声，站起身，走到床榻边，寻思着拿点什么帮梓芬披上，却在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斗篷，被梓芬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。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那件斗篷，仔细地盖在梓芬的身上，然后就静静地坐回原位，默默地凝视着她。

梓芬醒来时天已大亮，阳光已经丝丝缕缕地洒了进来，梓芬勉强睁开眼，可还是有几分倦意，正待再趴下睡会儿，突然感觉头枕着的东西温温热热又有点硌人，遂猛然抬起头来，“师兄！”

洛霖右手执书已看了许久，发现梓芬醒了，便满含笑意的盯着她，“天还未大亮，如果仍有倦意，再睡一会儿也无妨。”

梓芬愣了好一会儿，才回过神，方才发现眼下自己双手抓着洛霖的左臂，正是刚刚自己枕着的。“师兄，我，我昨晚失态了。”

“在我这儿，无论你做了什么，都不算失态。”

洛霖说的是真心话。

可惜，梓芬哪里明白话中的意思，只是慌忙松开了洛霖的胳膊。

洛霖略带失望，慢慢的收回胳膊，想是被枕的时间长了些，经脉血行不畅，酸麻之感突袭而至，水神一时未曾在意，不自觉“嘶”了一声。

梓芬本就觉得有点难堪，此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，“师兄，你还好吧？都是灼灼的不是。”

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，伸手就帮他揉捏了起来。

“不妨事，你无需自责。”

洛霖见她愧疚的模样，不自觉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。

梓芬只觉师兄的手温凉如水，手虽凉却没有寒意，反而让人心生安稳之感。若是一味贪恋这种感觉，好似就要融入水中一般。这感觉吓得梓芬全身如触电般一颤，腾地抽出了被水神握着的手，心下又再悸动不已，好似一颗心要蹦出来，如此这般一挣，披在身后的斗篷也应声而落。这反倒暂时打破了两人的局促不安，同时向地上望去。

洛霖自知造次，只能伸手去捡那斗篷，“天已亮了，我也该回天界了，不过时间上早，你若仍困，不如去塌上再小憩一会儿。”

“师兄！”

梓芬急急叫住欲转身离去的洛霖，“呃......”一时又语塞，只能把话头引向他处，“这斗篷脏了，不如等我清洗干净，再还与师兄吧。”

说着抢过洛霖的斗篷。

“那你好好休息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