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【西游】女儿国秘事
秦九郎听完钱贵的叙述，盯住他道：“当年那个婢子诞下的正常女娃你可知道下落？”
钱贵被对方的目光盯得心底发毛，他擦了擦额头冷汗，道：“婢子无故怀胎生子，自然不可能留在主人府中，那婢子和女婴应该都被处理了，买主做这事本来就是机密，为了不泄密，肯定会杀人封口。”
秦九郎沉默。
梁珺鹤在一旁听到这惊骇人心的秘密，整个人呆住，一会儿看看秦九郎，一会儿看看钱贵，身体颤抖，也不知是恐惧还是其他。
“饮下子母河水可能生出怪物这件事，你可与他人说过？”
钱贵忙不迭道：“这消息又不值钱，老夫怎么会乱说！这是西梁女国的秘密，老夫还要在此做生意，岂能得罪女国人？”
时隔多年，秦九郎对钱贵所言，并未全信。不过，事实中掺了多少水分，他无需发愁。端起盛有子母河水的细瓷瓶，在钱贵惊恐的瞪视中，将水强灌入对方嘴里。
秦九郎似笑非笑地欣赏钱贵将手伸入嘴里催吐，结果什么都没呕出，那一脸的惊怒与恐惧交加，一下取|悦了他。
不到几息的功夫，钱贵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他的腹部鼓胀起来，钱贵惊慌失措的喊道：“落胎泉水！给我！”
“钱老爷，你来往西梁女国多年，想来知道得多，我初来乍到，想听听你多年的发现，可又考虑到你商人本性，嘴里的话真假难辨，所以我不得已如此，希望你海涵。”
钱贵咬牙切齿：“你——”
秦九郎：“你无需担忧，反正你肚子里的东西瓜熟蒂落，还需时日，现在，你我可以好好聊聊，若你所说，合了我的意，我便将落胎泉水与你化解胎气也无妨，可若不合我意，那就别怪我——”
钱贵清晰的感到腹中鬼胎正努力的扎入他的身体，汲取一切可以成长的养料，垂在他肩膀上的发丝，本来虽不如年轻人那般乌黑但勉强可看，此时却一寸一寸由黑变灰白，渐渐向苍白过渡。
他忽然想起，女国中产子的妇人从来都是年轻健壮的，生子后虽说不需休养太长时日，可有一个存在已久却被人忽略多时的问题——但凡生过孩子的妇人，寿命都不长，就好似那些脱离她们躯体的胎儿曾消耗了她们的寿命！
钱贵人到中年，看似健壮，实则外强内干。照鬼胎生长的速度，可能用不到十日就会将他活活耗死！
心中慌乱一片，无计可施之时，钱贵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梁珺鹤！
他一下扑到梁珺鹤脚边，保住对方的小腿，哀求道：“大人，救救我吧！”
梁珺鹤吓了一跳：“我，你求我又能——”话声戛然而止，狼狈的钱贵以一种十分诡秘的眼神盯住他，那里的意味分明——
我知道你的秘密，你必须帮我，否则我不好，你也别想好过！
梁珺鹤心乱如麻。钱贵知道什么？这人的出现本就已经戳穿了他初见秦九郎时扯的幌子，现在他还要用什么威胁他？难不成——
不。梁珺鹤瞥了一眼秦九郎，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即冷又陌生，没来由的心一颤，他明白从一开始秦九郎或许就不信任他，不难怪这些天，秦九郎对他的态度从未亲近过。
钱贵还在抱他的大腿哭得眼泪鼻涕齐流。梁珺鹤一咬牙抬脚踹开人，他走到秦九郎面前，力持冷静的双眼直视对方。
“我对你没说实话，是迫不得已。”
梁珺鹤垂下头，“我只想离开西梁女国。”
秦九郎：“你先别急着向我解释，等我处理完了他，再说你——”
于是，梁珺鹤站到一边去面壁。
钱贵见梁珺鹤完全不受他威胁，极度失望后，突然冷静下来。他道：“珺鹤帝姬，此人探听西梁女国密辛，你贵为皇室帝姬，难道就不怕此人图谋不轨吗？”
西梁女国地处偏远，周遭群山环伺，恶水不知多少，山灵则多孕育精怪，一国之民在此，岂会无妖魔鬼怪觊觎？钱贵当初可是打听到，女国皇室背后有神灵护佑，数年来但凡皇族人，均是寿终正寝。
他想，这位实为男子却名冠帝姬的郎君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手段，能对付秦九郎？
帝姬一词，梁珺鹤顿觉刺耳万分。在西梁女国，帝姬乃公主的另一种称号。当今圣上膝下无女，只有一胞妹养在深宫多年人未识，民间从来是闻名不见面，连一副画影都不曾流传。
钱贵如何得知他的身份，梁珺鹤已没心力去揣测，他在乎的是秦九郎的态度——这个人还会不会带他离开女国？
钱贵的挣扎惹来秦九郎的冷笑。此人病急乱投医，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威胁别人来对付他。
秦九郎决定把钱贵晾在一旁好好体会做孕夫的感受，转头却把梁珺鹤拎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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